他们被关在一个房间里,窗帘紧闭,室内昏黑一片。 “简安?!”唐玉兰又惊又喜,擦了擦手站起来,对一帮牌友说,“我儿媳妇来了。停一停,给你们介绍介绍。”
以前处心积虑的勾|引他,求之不得的事情,现在她不愿意。 她绝对想不到,陆薄言就在公寓的楼下。更加想不到,此刻这个房间里的情况都通过望远镜落入了沈越川的眼里。
“有。”陆薄言说,“坐下,陪我吃饭。” 她突然想大声告诉已逝的母亲:至少这一刻,她很幸福,很满足。
走到门口,苏简安收起遮阳伞:“进去吧。” 他果然想不起洛小夕了,过去一会轻轻一推,张玫就顺从的躺到了床上,白天的职业女性此刻已然化身成了一个小尤|物。
“昨天……”苏简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,“我的手机掉在小夕家,所以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,你……想跟我说什么?” 过去很久苏简安才说:“江少恺,对不起。你不来找我的话,就不会被绑架。”
这时,泊车员把陆薄言的车开了过来,很周到的替苏简安打开了副驾座的车门,苏简安道了声谢坐上去,问陆薄言:“你说,我哥刚才那个笑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 “花痴。”江少恺笑着低斥,转头看那对越走越远的人影陆薄言的手搂着苏简安的腰,不甚用力,却强势地宣示了主权。而且他们看起来,确实十分般配。
苏简安脸一红,慌忙别过脸去就要下床,却被陆薄言一把扣住腰,她整个人摔下去伏在他身上。 “这叫得寸进尺啊?”洛小夕笑起来,“那我就进了你咬我啊!”
“我学的是法医啊,这些东西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了解过了。工作后我们接触的都是死者,各种有特殊癖好、性格扭曲的死者,还是我们通过实验尸检发现这些的,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,随时能脱口讲出来。” “不用,你们先上去。”
哼哼,和他过招这么久,她对他的免疫力还是提高了一点的。 也许是夜晚太安静,她不但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气息,似乎连他身体的热量,也隔着白衬衫传到了她的脸颊上,灼得她脸颊发烫。
“……” “你就是笨。”他不紧不慢的又往她的伤口上插一刀。
“说不定,也许两年后我们真的不会离婚。” “谢谢你啊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大学和在美国的时候,你都帮了我不少。江少恺,真的谢谢你。”
苏简安愣了一下,陆薄言已经绕过她往屋内走去。 陆薄言指了指她放下的文件:“你送文件进来的时候,我已经知道是你了。”
更何况,身下的娇|躯,撩|拨他已久。 那么多人一起来,她为什么偏偏坐在江少恺旁边?
一群海外员工不明所以的看着刚从尼泊尔赶到纽约的沈越川,用眼神问他:怎么回事? 她的睡觉习惯实在是差得可以,一夜过去床单凌乱得像经过了一场大洗劫,被子只有一角被她压在身下,剩下的都掉到了地上。
洛小夕也不是那种人。 陆薄言去车库取了车,刚要走手机就响了起来,屏幕上显示的是“简安”两个字。
苏简安觉得自己好无辜,她明明是被陆薄言拉进来的…… “……”
苏简安如遭雷击,猛地转过头,果然陆薄言,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…… 初一的时候收到情书,香气芬芳的信纸里包着男孩子的照片,她看了一眼,脑海中自动浮出陆薄言的模样,男孩子的鼻子没有陆薄言挺,眼睛没有陆薄言深邃好看,发型也不像陆薄言那么自然。
苏简安好奇的看着陆薄言,他鲜少有为难的时候啊。 唐玉兰错了,从前她都记得,但是她和陆薄言,不会有以后。
“妈理解。”唐玉兰眨眨眼睛,示意苏简安不用再解释了,“妈也年轻过。” 她看了看时间,出去逛一圈正好可以在晚上回来,于是上楼去换了身衣服,从房间出来正好碰上陆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