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抱着衣服出来的时候。” 还没到楼下,苏简安就看见了坐在客厅的陆薄言,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,音色低柔温和,再加上电话的内容,不难猜出手机那端的人是韩若曦。
如果那只是梦,她愿意闭上眼睛一直沉睡下去。 可现在事实似乎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。
远在纽约的沈越川刷着这个热门话题,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。 “你昨天不也睡在我的床上?”陆薄言答非所问。
她说的就是像现在这样,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,再怎么喜欢他都能当他不存在? “送佛送到西!”
他说得平静,殊不知这是对张玫的致命打击。 “不用了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苏简安接过衣服,“试衣间在哪里?”
后座传来沈越川恨恨的声音:“还不是被你逼的!” 哪天被陆薄言知道他居然敢欺上,他估计又要去尼泊尔出一次差了。
沈越川说:“我带你上去。” 苏简安也许是习惯了他的照顾,也许是神识模糊根本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,丝毫都不跟陆薄言客气,抱住他的手蹭了蹭,舒服的睡着了。
然后,她听到了熟悉的官方手机铃声,在她的座位前面小声地响着。 苏简安突然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空气,呼吸心跳都失去了固有的频率,故意别开目光不看陆薄言,拿着睡衣溜进了浴室。
依然有人在跳舞,也还有西装革履的金融家在寒暄,但更多的是年轻的男女在搭讪聊天。 旁人议论起别人的事情永远是起劲而又条分缕析的的,张玫听了忍不住笑,说:“我以为洛小姐对你真的死心塌地,没想到她有预备役。”
“哎哟哟。”洛小夕端详着苏简安唇上红红的小伤口,“陆boss吃醋到咬你了啊?你不会解释啊蠢死了,说一句你是跟我去逛街才那么晚回去又不会胖十斤。” 到了美国,韩若曦和陆薄言喝了杯咖啡之后,发现自己还是没能放下陆薄言,于是灌了整瓶烈酒闹着要从房间的窗户跳下去,陆薄言和酒店的工作人员及时赶到,陆薄言把她从窗边拉了回来,她缠上陆薄言,所以才有了那些他们接吻的照片流出来。
苏简安只是笑笑,这时陈岚的丈夫走了过来,熟稔地和陆薄言打招呼,见陆薄言和苏简安站在一起,疑惑地问:“陆总,这位是?” 所以那股在极度的惊慌中滋生出来的绝望,仅仅在她的心头停留了两秒。
晚上,紫荆御园。 议论声蓦地低下去:“那这么说来,陆薄言和韩若曦可能真的没什么。之前那些绯闻,都只是韩若曦捆绑陆薄言炒作而已。”
偏偏她孩子一样清纯无知地睡着,陆薄言叹了口气,狠下心在她的锁骨上报复似的吮,了吮,松开她,去冲了个冷水澡。 “那就好。你们才刚结婚不久,他经常加班可不好。你们……”
苏简安确定陆薄言忘了他们是分开住的了,有意逗他,佯怒“哼’了声:“还不是因为你舍不得给我买?!” 怕被唐玉兰看出异常来,苏简安收回了平板,去沏了一壶春茶过来和唐玉兰聊天。
邵明忠饶有兴趣的笑了笑:“你说呢?” 唐玉兰和一帮太太正在家里高高兴兴的打麻将。
但单凭丰厚的物质条件,早已不能纾解她内心的抑郁,所以她选择了毒品、选择了最原始的肉|体上的欢|愉来让自己暂时遗忘压力。 苏简安想起昨天晚上陆薄言把她的套装睡衣扔进垃圾桶,要她穿他的衬衫当睡裙的样子,脸比刚才更红:“可是我不能天天穿呀,工作不方便的。对了,你等一下能不能送我回以前的公寓一趟?我要回去收拾几套夏天的衣服。过几天天气要热了,春天的长袖没法穿。”
“看医生。”陆薄言言简意赅。 苏简安怎么都没想到,和陆薄言吵完她会这么难过。
但这些,陆薄言不会告诉苏简安,他只是叮嘱她:“别忘了还利息。” 那么,她可不可以试着争取一下?
再过几年,他就发现了简安的秘密小丫头偷偷喜欢着陆薄言。 这很暧|昧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