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停下脚步,一手搭在眉骨处,远望蔚蓝如洗的天空,另一只手随意的勾住萧芸芸的肩膀,叹了口气:“你还年轻,有些事告诉你,你也没办法理解。” “也许是你误解我的意思了。”秦韩浅浅一笑,“我的意思是,她是沈越川的前女友,曾经和沈越川亲密无间,所以你吃醋了,对不对?”
一个年轻漂亮的伴娘“嗯哼”了一声:“当然,不开你开谁啊?不过,这一劫……”她想说这一劫沈越川帮萧芸芸挡了,可是话还没出口,沈越川一个冷厉如刀的眼神飞过来,她瞬间改口,“这一劫落到越川头上了!” “不用。”苏简安歪着头笑了笑,“我就是逗你玩玩。”
所以,察觉到许佑宁喜欢穆司爵的时候,他就怀疑许佑宁会变节,可是许佑宁是他亲手调|教出来的武器,他不甘心。 洛小夕好奇的问:“为什么?”
可是怎么可能呢,那个时候,沈越川正和他的新女朋友在一起啊。 沈越川无奈的摊了摊手:“用别人的话来说,我应该是报应来了。”
苏简安听话的转身回屋,进门前回头看了眼大门外,陆薄言还站在车门外看着她。 “为什么?”沈越川盯着萧芸芸,突然笑了,“你该不会是担心晚上过来,会跟我发生什么?”
可能性更大的是,她看错了,也许她看见的只是一道酷似许佑宁的身影。 “原因其实很简单啊。”萧芸芸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,“妈,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,我接受的可不是你那个年代的教育。感情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,就像快餐,一时饱腹用的,吃腻了,随时可以换下一家。什么真爱、山盟海誓,都是少数存在。”
萧芸芸熬了一夜,需要的就是这种清粥小菜,双眸都闪闪发亮起来,欢呼着扑向餐厅:“表姐我爱你!” 萧芸芸知道自己反击成功了,踹了沈越川一脚:“敢对我表嫂有意见,就是找死!”
沈越川:“……”这自恋的功夫,一定是跟他学的。 苏韵锦在楼上房间目送着沈越川的车子离开,眸底的慈爱渐渐变成了愧疚和无奈。
苏简安看向萧芸芸,笑了笑,一字一句的说:“提醒你换药啊。” 苏韵锦捏住钱包,迟迟没有迈步,江烨看她一脸为难,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杰森边发动车子边说:“你去老宅送命啊?你就应该和许佑宁一起逃走,不走七哥也会把你发配到越南的边疆去。” 原来那天的饭局上,陆薄言之所以没有做决定,是因为害怕苏简安会不高兴。
“……”沈越川不甘就这么被拆穿,在心里爆了声粗,抬了抬手示意陆薄言看他手上的纱布:“去让芸芸给我换药。” 自从父母出事后,许佑宁就不再相信所谓的朋友,所以数十年的学生生涯中,她都独来独往,没有一个深交的朋友。
萧芸芸后退了两步,疏离又决然的看着沈越川:“我警告你,我不是你的玩具,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碰我!” 萧芸芸郁闷的踢了踢江边的护栏,不锈钢栏杆发出“哐”的一声,从这里蔓延到尽头,闷闷的声响似乎可以持续半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苏韵锦满脸不解:“为什么要这样?” 如果许佑宁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样?
阿光没好气的低斥:“七哥没叫我们,进去找揍啊?” 居然真的是陆薄言,本尊!
刚才说话的人真的是陆薄言? 绝对不能说!
遗憾的是,萧芸芸没能领悟洛小夕话里的深意,撇了撇嘴:“我就说沈越川不正常!” 苏韵锦一直盯着沈越川手上的纱布:“多浅的伤口都要注意,否则感染发炎就麻烦了。”
陆薄言眸底的危险多了某种威胁性:“简安,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。” 过去好久,穆司爵终于传出来:“周姨,我不饿。”
沈越川想了想,问:“他走的时候,痛苦吗?” 选她?亲她?
就是这种不冷不热,让苏韵锦摸不清楚沈越川的想法。 “喝酒没意思了。”不知道谁说了一句,“这样吧,规则定得简单刺激一点,输了的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