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衅的看着穆司爵:“七哥,你觉得你见不得人吗?”
联想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,不难明白陆薄言的意思。
如今穆司爵这样做了,她却感觉……她不配穆司爵这样对待。
沈越川知道萧芸芸已经到极限了,放慢了速度,定好方向调成自动挡,回过身看着萧芸芸:“你看看四周,真的没什么好害怕的。”
第二天,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洒进房间,许佑宁的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,不仅身上痛,连头都在痛。
Nina按下内线电话:“穆总,许小姐来了。”
她彻底后悔跑这一趟了,却又挣不开穆司爵的禁锢,只能试图蒙混过去:“七哥,你的事情不是还没处理完吗?我先……唔……”
正凌乱着,洛小夕接到了苏亦承的电话,有些失神的接通:“喂?”
而许佑宁回过神来时,双手已经攀上穆司爵的后颈,不自觉的回应他的吻。
墨一样的黑色,像一朵花浓烈的包裹着许佑宁,衬得她凝脂般的皮肤雪一样白,她不需要做什么,带着几分意外呆立在那儿,就可以轻易的点火。
那时候穆司爵人在墨西哥,在电话里问过她这件事,她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,没想到穆司爵记住了。
“……”许佑宁迅速把剩余的红糖水也喝了,把杯子还给穆司爵,“说吧,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?”
他的不出现,就是一种变相的解释。
“起风了。”陆薄言拢了拢苏简安脖子上的围巾,“回去吧。”
许佑宁才明白她刚才说错话了,穆司爵这是赤果果的报复!
理智告诉许佑宁应该马上离开,可是,她就像中了邪那样贪恋这种感觉,不自觉的伸出手,借着晨光描绘穆司爵的五官。许佑宁突然从愣怔中冷静下来,“嗤”的笑了一声,“你允许?我一辈子呆在你身边?七哥,你发烧了啊?”
萧芸芸很恨的盯着沈越川,“嗯”了一声。他这段时间头发长了些,洗过头后不经打理,略显凌|乱。但也许是占了长得好看的便宜,这种凌|乱不但不显邋遢,反而为他添了一抹不羁的野性。
他闭着眼睛趴在床上,一点都没有白天那副阴沉吓人的样子,慵懒且毫无防备的睡姿,英俊的五官沐浴在晨光中,都变得养眼不少。这个女孩,要挟他要看证物和尸检报告的时候,明明是一副冷到极致,随时可以杀人的样子。可为什么在捏碎了那个瓶子之后,她突然平静下来了?
清早上,海风夹着咸咸的味道徐徐吹来,温柔的扑在脸上,有一股凉凉的润意。穆司爵的眸底迸出致命的危险讯号,他随意的打量了许佑宁一遍,突然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:“你在害怕?”
想着,许佑宁把头埋得更低。穆司爵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灭了烟把话题硬生生往工作上带。
她当初删得那么决绝果断,陆薄言以为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留恋了,根本没想到她早就留了后招。“……”许佑宁没有说话,因为他正是穆司爵身边那个需要提防的人,也许就是因为有了这层“自知之明”,她忘了注意沈越川的话里是不是有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