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川,送他去医院。”苏亦承想想还是回去问苏简安比较合适,拍拍陆薄言的肩,“今天晚上你是带不走简安了,我帮你劝劝她,你先去看医生。”
陆薄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:“又怎么了?”
江少恺目光复杂的看了看苏简安,最终什么也没说,去扶陆薄言。
别人也许没有这个任性的资本,但她是洛小夕。
洛小夕见母亲的另一只手执着电话听筒,忙加快了步伐,“怎么了?”
苏简安蹭掉脸上的泪水:“小时候苏家的大门都没能关住我。”
他带来的人应该很快就出来了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所有情绪都会被放大,从心底渗出的痛苦被体味得清清楚楚,苏简安一个忍不住,眼泪蓦地从眼角滑落,整个人被一种绝望的难过淹没。
他打开烟盒看了看,嗤笑了一声:“不是抽了几根了吗?在我面前装坚韧不屈有什么意思?抽完了再给你拿。”
她没有做对不起陆薄言的事情,更没有狠心的杀死他们的孩子。
他起身,离开休息室,头都没有回一下。
他们都没有来,大概是真的不肯原谅她。
……
陆薄言一上车就把车速开到最快,黑色的轿车像一条矫健的游龙一般穿梭在城市的马路上,风驰电掣,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。
一瓶洋酒,再加上那么一点红酒,按照苏亦承和陆薄言的酒量,确实醉不倒他们。
也许是因为疼痛,也许是因为快要睡着了,陆薄言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,苏简安却把那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,心脏在那一刹那被沉沉的击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