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老宅,他以为苏简安会告状,可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不粘着他了。
她后悔了。
不过下班的时候,大多是陆薄言亲自开车,他极少加班,正好苏简安最近也没有麻烦案子,每次一辆惹眼的阿斯顿马丁ONE77停在警局门口,苏简安都要接受一次来自同事们的目光敬礼。
苏亦承挂了电话,过去四十几分钟才察觉到不对劲。
苏简安听话的解开白色的绸带,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只手表,简单干净的设计,低调却精致,苏简安根本没办法不喜欢。
两辆车子开出别墅区后,往不同的方向背道而驰,苏简安掉头努力的盯着陆薄言那辆车,但它最终还是消失在她的视线内。
自从那次在酒会上分开后,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洛小夕,洛小夕也没再来找过他。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记住了。”
他温暖干燥的掌心熨帖在她的额头上,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分外怀念那种亲近关心的感觉。
陆薄言比她大六岁,今年已经三十岁了,经历必然比她丰富也复杂很多,在血气方刚的年龄里,他有女朋友……也正常吧。
回到家,陆薄言进书房去打了几个电话,吃完晚饭后他对苏简安说:“我出去一趟,和穆七他们有事要商量。”
陆薄言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苏简安了,招手示意她过来。
等到明天问问他好了。
他和陆薄言一样天生警觉,瞬间清醒过来,目光凌厉的望向车外,却不料是张玫。
“不至伤到他们。”陆薄言说,“他们的衣服上有防护,你只是打到他们的衣服。”
“咦?你也会倒时差?”苏简安表示十分惊奇,“我以为你一到英国就会开始工作的。”过去好一会,陆薄言才缓缓的松开苏简安,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:“明天换回来,听见没有?”
他人在门外,闲闲的倚靠着门框,手上拿着一根很细的什么,像是铁丝又好像不是。后来唐玉兰说:“既然你拒绝,那我就让亦承去找别人了。简安24岁了,已经到适婚年龄,她一直没有交男朋友,反正无论如何亦承都是要给她找个老公的。你不愿意,那让别人来照顾她。”
但这些钱,她都拿去给爸爸妈妈买东西了。爸爸睡眠不好,她就给他换了有助入眠的枕头;妈妈体寒,她托人带了足浴盆,从给苏简安看病的中医那里拿了药方配好药,回来让妈妈泡脚。苏亦承蹙了蹙眉:“你不是说天底下最可惜的事情,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?”
她的语气里有几分小得意,最近她经常跟陆薄言分享这些小秘密,连苏亦承都不知道的小秘密,陆薄言很喜欢听她说。苏简安瞪大眼睛:“陆薄言!”
她母亲去世那年,他决定回来看她,重洋和几万公里的距离都没能阻止他,她居然天真到以为一把锁就能拦住他?苏简安走出化妆间,正好碰上苏亦承,他的脸色并没有比来时好,反而还更阴沉了。
这天以后,陆薄言不再关注苏简安的任何消息,唐玉兰跟他提起,他总是找借口拒绝听,更不会去看她的照片。“挺好的。”江少恺边换鞋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