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红着眼睛冲上去，抓着救命的浮木一样攥着医生的手：“江烨怎么样了？”

苏韵锦低声说：“我去帮你收拾东西。”

沈越川和萧芸芸的脸上俱都浮出了一些不自然。

她虽然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样子，真正吃起来的时候，动作却十分优雅得体，牛排切成小小的一块一块，用做工讲究的叉子送进嘴里，细嚼慢咽，连吞咽的小动作都格外迷人。

相反，沈越川和陆薄言一样不好对付。

“陆总，事情是这样的：刚才钟先生喝醉了，要进女士卫生间，我拦着他，结果他……他说给我双倍工资，让我跟他去楼上的房间，我不愿意，他来硬的。最后……最后是萧小姐出来替我把他推开了，萧小姐让我去叫人，后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了。”

这明明是她想要的，可是为什么，达成所愿之后她反而更难过？

长长的走廊上，形势已经逆转，原本气势汹汹的钟家父子，明显已经失去了主动权。

“秦韩的妈妈给我打电话，说秦韩对你印象不错，愿意跟你接触深|入了解。”苏韵锦的语气有些沉重，“芸芸，妈妈想跟你谈谈。”

苏亦承把洛小夕护在身边：“从你的现任太太来看，你没有资格质疑我挑妻子的眼光。”

“……”萧芸芸眨了眨眼睛。

想着，陆薄言的目光慢慢聚焦到苏简安的唇上，苏简安也感觉到了什么似的，柔柔的迎上陆薄言的目光，跟他对视了几秒，旋即闭上眼睛。

苏亦承的感情经历并不是空白的，以前，他也会给恋人一个安慰性的拥抱，却完全不是此刻这种感觉。

如果不是头上残存着一点不适感，沈越川几乎要怀疑，刚才的晕眩只是他的错觉。

“……”萧芸芸缓慢而又坚定的说，“我和沈越川只有两种可能。我们在一起；或者我放下他。这两种可能发生之前，我和秦韩只能是朋友。”

沈越川扬起唇角，片刻后才说：“没人提醒，我都忘记这回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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